《論牙模》
- Phil Mak
- 8月10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這可能是假牙使用者及其家人最感興趣的文章之一!
「牙模」
「牙模」對活動牙托的製作而言是至關重要的。從「牙模」中灌倒出的「石膏模型」,亦往往是牙科工場內工序的第一步(見註一)。
牙科醫生常說的「印模」,在年長一輩的口中,則多是「打模」(見註二)。類似的概念,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,用詞自不然富有一點年代色彩。
在相似的字眼之中找不同,往往能讓我們找到一些靈感,及對類似的概念有更清晰的理解。而後者,亦能讓我們在不同的情況之中,選用更合適的字詞。
「作牙模(Make impression)」跟「取牙模(Take impression)」的分別
語感上,「作(Make)」相對於「取(Take)」來說,感覺是較為主動的。亦即是說,「牙醫為病人作牙模」是對牙醫的工作更富掌控感的描述。
主動在那裡?主動在「作」所述的「製作」。又以假牙為例,這「製作」包括因應不同臨床情況及不同的口腔位置(見註三),對不同的牙模材料的選取,以及指導病人的口腔肌肉配合牙科醫生的指令(見註四)。而這則使牙模的製作,能較如牙科醫生治療計劃之中的所想,方能開展假牙交付工場製作的的第一步。
對於有配帶假牙經驗的病人而言,就更加會明白以下道理:由於部分的假牙是以牙肉來支撐,因應牙肉受壓及變形程度的不同,牙托在口腔中使用時,就會有「沉降」的現象。牙科醫生亦會將此等情況考慮在內,於是「作牙模」也許是對我們的工作較為準確的描述(見註五)。
差之毫釐 謬之千里
對假牙來說,這可以是指每一步的錯漏,對活動牙托治療的重大影響。
對語言及其希望帶出的思想而言,這是指錯用字詞對日後溝通上的帶來的深遠影響。但就算用字再精準,亦不能完全地將我們的思想作出最準確的描述。這是因為語言固有的局限性:我們在使用語言描述或理解現實世界時,總有其限制(見註六)。這限制可以是來自於我們對詞彙理解的不同、現實世界的複雜程度、以及不同人生經歷帶來的思想框架及元素的不同等⋯⋯
幸好,語言對表達思想的局限性,還可以語言之外的事去嘗試彌補:互相更多的思考、肢體動作、輔助工具等。最近在治療一位患有聽力障礙的病人時,幸得牙科助護們一起在診所內做「大龍鳳」,最後醫患雙方果真對能做到互相理解,並順利配合,一起完成了「作牙模」一事。
註一:當然,現時的石膏模型在某些情況下已能被「口腔牙齒掃描紀錄」所取代。唯其共通點,都是為牙科技師呈不同臨床情況下的口腔情況。
註二:這可能是參考自以前「打手指模」的說法。
註三:如牙肉受壓程度,口水量多寡等。
註四:對全口牙托而言更是至關重要。
註五:亦謹此希望病人及家人們對診症治療需時的諒解!
註六:這是一個哲學家及語言學家多年來反覆探討的命題,其中較著名的相關著作有《邏輯哲學論》 ,作者為奧地利哲學家維根斯坦(Ludwig Wittgenstein)。

